第(2/3)页 周阳扛着竹竿过来,要给向日葵搭辅助架:“再过阵子就该打花苞了,得架着点,不然风一吹就倒。”他往土里插竹竿,“傻柱说立夏要吃煮蛋,咱院的鸡昨儿下了六个蛋,够大伙分的。” 三大爷的郁金香开得正盛,花池里像堆了堆粉白的云。“许大茂!赏花节的横幅挂歪了!”他指着院门口的红横幅,“‘幸福里郁金香赏花节’,‘赏’字都快掉下来了,赶紧钉牢点!” 许大茂踩着梯子钉横幅,手机架在梯子旁直播:“家人们看这横幅!明儿正式开幕,门票五块,包含三大爷的养花讲解、傻柱的试吃券,还有槐花的手绘明信片!” 二大爷提着鸟笼在花池边转,画眉鸟对着郁金香叫,调子比平时婉转。“我这鸟也懂欣赏,”他得意地晃着鸟笼,“明儿让它在赏花节开嗓,准能吸引更多人。” 傻柱端着盆刚卤好的鸡爪从厨房出来,香味勾得人直咽口水。“明儿赏花节,我得多备点硬菜,”他往石桌上倒了盘鸡爪,“卤鸡爪、炸丸子、凉拌黄瓜,管够!” 张奶奶拄着拐杖过来,手里拿着个蓝布包,里面是刚缝好的香包,装着艾草和薄荷。“槐花,戴上香包,立夏戴香包,蚊子不叮咬。”她指着向日葵上的蝴蝶结,“傻丫头,系这么多红绳,是盼着它们早点开花?” “嗯!”槐花点头,“我想画向日葵花海,比三大爷的郁金香还好看。”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,腿上盖着新换的薄毯,上面绣着朵向日葵。“我刚听广播,说明天天气好,适合赏花,”他摸着毯子里的棉絮,“傻柱,你的凉棚搭好了没?别让游客晒着。” “早搭好了,”傻柱往葡萄架下指,“用许大茂的防晒网,遮阳率90%,比树荫还凉快。” 许大茂从梯子上下来,拍了拍手上的灰:“老纪,明儿你可得穿体面点,别总穿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。我给你准备了件新的,浅灰色,上镜好看。” “我才不穿你的衣服,”三大爷撇嘴,“我这衬衫是纯棉的,吸汗,比你那化纤的舒服。”他突然凑近许大茂的手机,“家人们别听他的,养花人要的是实在,不是好看。明儿我教你们怎么给郁金香授粉,保证结的籽能种出新品种。” 傻柱笑着插话:“结了籽给我留两颗,我种在菜畦里,说不定能长出带香味的黄瓜。” “你那是异想天开,”三大爷翻白眼,“郁金香和黄瓜能杂交?亏你想得出来。” 中午的太阳热辣辣的,院里的人聚在葡萄架下吃西瓜。傻柱切的西瓜又大又甜,红瓤里嵌着黑籽,像撒了把黑珍珠。“张奶奶,您慢点吃,”傻柱给她递纸巾,“这瓜沙瓤的,别呛着。” 张奶奶咬着瓜笑:“比我年轻时在供销社买的甜多了。那时候买瓜得凭票,一年就吃得上一回,现在倒好,傻柱三天两头买,吃得我牙都快酸倒了。” 李爷爷吐着籽:“现在日子好了,想吃啥有啥。我那时候在工厂,立夏就盼着食堂做绿豆汤,冰镇的,喝一口能凉快一下午。” 槐花举着瓜皮当帽子:“周爷爷,明儿赏花节,我能给游客画肖像不?就画在明信片上,五块钱一张,赚的钱给雪球买肉干。” 周阳点头:“当然能,你的画那么好,肯定有人买。” 下午,许大茂的直播间突然涌进一群人,都是来问赏花节细节的。“家人们别急,”他举着手机拍花池,“明儿九点开门,前五十名送郁金香种子!三大爷现场演示播种,包教包会!” 三大爷蹲在花池边,给郁金香掐侧芽:“别瞎许诺,种子得等花谢了才能收,明儿送点花肥小样就行。” “也行!”许大茂赶紧改口,“花肥是三大爷亲手配的,纯天然有机肥,比化肥强十倍!” 槐花在向日葵旁摆了张小桌子,上面放着她的画笔和明信片。“明儿我就在这儿画画,”她指着桌子,“画完了让许大茂的直播间抽奖送,肯定能涨粉。” 傻柱扛着凉棚布过来,往葡萄架上搭:“明儿我在这儿支个摊,卖卤味和冷饮,保证让游客吃得舒坦。” 傍晚,夕阳把郁金香染成了金粉色。三大爷在给花浇水,嘴里念叨“明儿要精神点”;傻柱在厨房卤牛肉,香味飘出半条胡同;许大茂在调试音响,准备明儿放音乐;二大爷在给画眉鸟梳毛,鸟毛在夕阳下闪着光;槐花趴在小桌上,给明天的画打草稿,草稿上,赏花的人排着队,每个人手里都举着朵郁金香,旁边写着“立夏前,花正盛,人该热闹了”。 夜里,活动中心的灯亮着,张奶奶在给香包缝流苏;傻柱在炸丸子,油锅里的响声此起彼伏;三大爷在整理养花工具,剪刀、喷壶摆得整整齐齐;许大茂在核对门票数量,铅笔在纸上划得沙沙响;槐花把画好的明信片摞整齐,上面印着她画的四合院,每个角落都开着花——明天的赏花节,该有多热闹呢?谁也说不准,但每个人都知道,院里的郁金香会开得更艳,向日葵会蹿得更高,而这日子,会像槐花笔下的画,一页页往下翻,满是新鲜的颜色和说不完的故事。 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,傻柱就起来生炉子了。炊烟在晨光里袅袅升起,混着卤牛肉的香味,飘向胡同口——赏花节的序幕,就这么悄悄拉开了。 赏花节当天,天刚亮透,院门口就排起了长队。许大茂举着手机站在台阶上,镜头扫过攒动的人头:“家人们看这阵仗!咱幸福里郁金香赏花节,开幕即爆满!九点准时开门,没抢到票的别着急,下午加场!” 三大爷穿着件新洗的蓝衬衫,领口别着朵半开的郁金香,正给花池围警戒线。“许大茂,让他们别挤!”他扯着嗓子喊,“踩坏了我的花,十倍赔偿!” “知道了老纪,”许大茂对着镜头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“家人们听见没?老纪的花比黄金贵,都悠着点啊。”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悄悄告诉你们,老纪昨儿半夜起来给花喷香水,说要让香味飘出三条胡同。” 三大爷听见了,手里的警戒线差点扯断:“你少造谣!我那是喷营养液,让花瓣更鲜亮!” 傻柱在葡萄架下支起长桌,卤鸡爪、炸丸子、凉拌黄瓜摆了满满一桌,旁边的保温桶里是冰镇酸梅汤,冒着白汽。“槐花,把试吃的小盘子摆好,”他往盘子里夹了块丸子,“让游客尝尝咱院的手艺,比饭店的强。” 槐花穿着件红裙子,裙摆上绣着朵郁金香,正往明信片上盖章。“傻柱叔叔,我的画卖五块一张,贵不贵?”她举着张画,上面是三大爷蹲在花池边的背影,旁边写着“郁金香的守护者”。 “不贵不贵,”傻柱笑着说,“画得这么好,十块都值。张奶奶,您来帮着卖票?” 张奶奶坐在藤椅上,手里拿着票本,香包挂在椅背上,艾草的香味混着花香飘散开。“我这老胳膊老腿,卖票还行,就是别让我找钱,眼神不好。”她给排队的人递票,“慢点走,花池边滑,当心摔着。” 第(2/3)页